《什麼?!詩刊》第二期:回歸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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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詩刊》創刊號一攬幾乎所有道上叫得出名號的人物,無論你走的什麼路數,賀壽詩一首謝謝。那裡頭劍走偏鋒的前衛派有之,鐵馬尋橋的傳統派亦有之,端的是一場馬華新詩壇難得的眾生喧嘩。只不過,這場“濟濟一堂”的盛宴若與其發刊詞自許“前衛”的定位兩相對照之下,則顯得異常空洞。既要前衛,創刊號就應斬馬橫刀以立張揚之魂,從成品來看,結果差強人意。所幸,第二期有了良好的轉變。

沒有創刊號的喧鬧與雜音,《什麼?!詩刊》第二期回歸到計劃中的形式面貌,每一期主打某一形式,而非主題。在競技場統一的前提下,各路人馬得以在規矩內肆意打出各自的飛毛詞長短句;此外,形式的統一也提供閱讀上的便利,讓一般讀者更容易感興趣和進入閱讀。

周若濤主編的《什麼?!詩刊》第二期以“形式或反形式”為題,刊登了多首平日不易尋著發表園地的作品,如:呂育陶〈我網購的3D打印機〉用國家原則打印出一列列時事;林健文〈假如我像一個孤寂的靈魂一直被幽禁〉建構一座詩篇迷宮;劉藝婉〈偽歌詞〉組詩假託歌詞每句押韻的形式作詩;黃建華〈演奏進行中,請關門〉幽默描寫馬來西亞觀眾素質存疑的回文詩——其中最吸引我的,是呂育陶另一首〈俗世抄世〉。

〈俗〉有5個段落,各“改寫”自5位詩壇巨匠的名篇,包括顧城〈一代人〉、羅智成〈寶寶之書1〉、夏宇〈甜蜜的復仇〉、楊牧〈有人問我公理和正義的問題〉、鄭愁予〈賦別〉。有趣的地方在於,呂在每一段第一句都要強調一次:“抄來的”他企圖撇清什麼?以我不懷好意的揣測,這首詩會否就是呂對近年馬華文學圈抄襲風波——或更焦點說——對爛泥事件的隱晦回應呢?以那語帶嘲謔的詩吻來看,莫非是說:這過度講求正義、無限放大抄襲的“俗世”,反限制了詩的可能?

今天在新詩發表主園地如文學獎和副刊文藝版之形式要求已形成典範,典範既成,創意相對受限。正如周在編語寫的:“詩人大多日子都正正經經寫正正式式的中文白話詩。”如今多了一塊玩詩的“餘地”,倒也不錯。

書名:《什麼?!詩刊》第二期:形式或反形式
主編:周若濤
出版:有人
出版日期:2015年5月

星洲日報/文化空間‧文:左行風‧2015.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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